第88章 第二场对决

莫笙受伤虽重，但他是丹会三大掌阁人之一的弟子，自然不缺灵丹妙药疗伤。
  臧傲将他扶至一旁，缓缓坐下。
  这时，一道婀娜步履轻柔如水的倩影，从人群中莲步走来。
  她是如此的妖艳，也是如此的耀眼，以至于即便是在黑夜，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，也令群星愧之。
  她自然是玉玲珑，皇城之中除了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能够拥有如此娇艳之色。
  那拥有白凤血脉的慕容云裳虽然也是出尘逸仙，可比起玉玲珑来，依旧是少了三分成熟的风韵。她二人仿佛红梅与白雪，各有千秋，也可以说不具有可比性。
  “好美的人！”人群中不免有人痴迷的望着那道倩影叹道。
  经常出入皇城或者说对丹会与百荒拍卖场了解颇深的人，自然知道玉玲珑这颗明珠。
  但此地，仍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世间这般可怜人儿。
  甚至是道心坚定的青龙使者几人，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  “这是归元丹，对治疗内脏肺腑之伤颇有疗效。”玉玲珑伸出纤纤玉手，从仓链取出一枚丹香迷漫的归元丹，递于莫笙道。
  她看得出来，在与孤雁对战的过程中，莫笙不止一次被震伤内府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症状不太明显，不过若不及时治疗，恐怕会留下伤根。
  眼见心目中的女神送来关切，莫笙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，不过当看着手中归元丹时，他却一瞬间惊呆了：“这是……四星丹药？”
  他又莫名地望了望丹会三大掌阁人。四星丹药，即便是公认楼兰古国炼丹第一人的柳韩棠柳长老，恐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炼制而出的吧，更别提随手拿来送人了。
  虽然说百荒拍卖场自然不缺少这般稀奇之物，可玉玲珑的手笔与举止间神态自然而然的洒脱大度，那从容而令人沉醉的神情，显然四星丹药在她眼里不算作什么。
  以前就曾听说玉玲珑的来历神秘，可能是来自某个大世家或者隐世宗门，如今看来，倒真的有几分可能。
  “没想到，玉姐姐这么关心我！”莫笙憨笑道。
  臧傲瞥了他一眼，心中暗道：“没出息的家伙！”
  “你不要误会，若不是看在你帮助了云少爷的份上，这四星丹药可舍不得给你。”玉玲珑打趣道。
  在玉玲珑打破了扶摇殿的沉默时，那战台对面的雪无泪，平静的将视线收回，重新落在了楚沐云身上，沉默了片刻，问道：“燃灯掌和佛陀印，虽是莫氏皇族的术学，可据我所知，并不具有如此大的威力。”
  虽然隔着战台，虽然楚沐云背对着雪无泪望着莫笙，可他知道，所有人都知道，雪无泪是问的自己。
  这一次神魂残念并没有指导什么，因为它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刻在了记忆里。通过与楚沐云的神魂进行融合，通过这一次的指导，他要表达的东西，都纷纷呈现在楚沐云的脑海之中。
  楚沐云理了理脑海中纷乱的记忆，道：“是的！这两招分开来用，的确不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威力。”
  雪无泪微微挑眉，说道：“在以往，整个莫氏皇族中人，也从来没有人这么冒险使用过。因为这两招的灵力运转，完全是颠倒的。你就不担心，会害了他？”
  他所指的他，自然是莫笙。
  雪无泪通读诸子百家学说，对于各种典藏术学也都涉猎较广，他的博文广学，即便是知秋楼楼主南征大人似他这般年龄，也是多有不及。
  在他所读过的书中，在他的见识当中，对这两招的理解，都是不可连招使用。
  楚沐云道：“不会！因为这两招本就是一招！”
  楚沐云自小虽也饱读百家学说，但却没有雪无泪那般堪称妖孽的广识度。他对于这些招式的理解，都是来自神魂残念，换句话说，这是神魂残念的天赋轩辕术，好像可以看通任何一人的手段。
  所以就招式本身来说，这是他给出的答案：燃灯掌和佛陀印本就是一招。
  雪无泪眉头紧皱，他沉默了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人们也是听的一头雾水，完全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些什么。就算是莫七皇子，也有些茫然。他自然修炼过这两招，可对于燃灯掌和佛陀印的理解，与雪无泪是同出一辙的，不可能连用，更别说本就是一招了。
  雪无泪在回想着，有关莫氏皇族所有典籍的记载。
  他突然想起，莫氏皇族史学里记载过一个故事。
  那是莫氏先祖在一场征战中深陷重围，已经用尽浑身解数的他，本以为就此血溅沙场。可最后临危之际，出于本能的他，随手结了一个印法，让他冲出重围，得以解脱。
  事后莫氏先祖打趣说道：“死中求生，是一种循环。既然是循环，那么就没有正逆之分。”
  的确，没有正逆之分，在循环之中这两招就是连招！就是同一招！
  雪无泪眼神变得明亮皎洁，看着对面的楚沐云道：“你很不错。”
  楚沐云听着这句突然没来由的话，顿了顿道：“你先出招，我是拆招，那么我的最后一招自然无解。”
  雪无泪道：“不错，不过好在这只是第一场。”
  楚沐云道：“我听很多人说过，你通读百家学说，是个很了不起的人。”
  雪无泪想了想，在这方面确实无法自谦，道：“我只是多读了一些书，对各种术学有些见解而已。”
  楚沐云点了点头，无可否认，雪无泪却是一个令人值得敬佩的人。只是他们今日的立场不同，他们彼此站在对立面。
  雪无泪铁了心要为那青龙太子找回场子，而他也是铁了心要挽回尊严，挽回一份属于男人的尊严，即便自己对那慕容云裳没有感觉，甚至是没有好感。
  原因很简单，因为青龙太子想要抢自己的未婚妻。
  于是楚沐云道：“我没有你读的书多，可却有些机缘，这机缘让我对各种术学也刚好有些见解！”
  他所指的机缘，自然是神魂残念与自己神魂的融合。
  雪无泪起身，眸光坚决道：“无可否认，有时候机缘也是实力的一种。”
  楚沐云向前迈了两步，同样坚定着信念，拱手道：“请赐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