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下 第50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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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闻言很是开心,坐起身道:“你准备怎么干?” 冯英坐在躺椅上笑道:“等夫君的蓝田大会开完,重庆应该已经成为我蓝田属地了。” 云昭难以置信的道:“白杆军?” 冯英道:“只要我一声令下,他们就成我们的部下了。这么些年,妾身不计代价的帮扶白杆军,又是给钱,又是给粮,还开了专门的生意门路给他们。 每次这些穷亲戚登门,咱们家里那一次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? 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送东西,让他们满意而归。 现如今,白杆军的六成军饷都是我们家在发放,有他马祥麟何事。” 云昭由衷的赞叹道:“这媳妇娶得实在是太值了。” 冯英得意的道:“咱们才是一家人……” 卢象升,孙传庭,洪承畴三人离开会场之后并没有分开,而是来到了一家很小的酒馆,要了一个安静的位置,就坐下来喝酒。 “法司官,水军督察,云贵经略使,这是我们三个死人获得的任命,看来,云昭对我们还是信任的。” 洪承畴一杯酒下肚之后率先说了话。 孙传庭道:“这三个职位,法司最高,云贵经略次之,水军督察再次之,不过,总体来说,确实是重用,咱们没有什么话好说。” 卢象升道:“如果两位兄长觉得法司官不错,小弟可以向陛下进言,更换一下。” 洪承畴摇头道:“没有社么不满意的,我只是遗憾,没有机会跟多尔衮再一较高下了。” 孙传庭道:“洪兄若是要经略云贵,那么,必须要在云贵就地招兵,关中兵马进云贵烟瘴之地,恐怕会有水土不服之忧。” 洪承畴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玉佩放在桌面上道:“会议开完,我就要启程去云南东川,昭通两地,云氏在滇北经营十余年,手中仅仅是本地矿工就有三万余人,加上本来就有的守备黑衣人三千,我想,只要我到了东川,昭通,不会缺少人手。 我甚至怀疑,云氏在云南恐怕已经成为一方霸主了。” 卢象升点点头道:“云猛,云氏第一血亲云猛一直在云南,此次开会也没有回来。” 洪承畴思忖一下云虎,云豹,云蛟,云霄这些人干的事情,倒吸了一口凉气道:“什么缘故让云昭最亲近的人会在外十年?” 卢象升道:“这件事一直进行的非常隐秘,据我思来,以云昭狡兔三窟的性子,云南之地很可能就是云昭准备的第二个洞窟。 这些年,云氏大部分的人手我都考察过,也经理过他们的各种财务账本,唯有云南,只有进的账目,没有支出账目。 所以,我认为,云猛在云南应该已经创造了一个硕大无朋的基业。 以云氏其余人等的资质来看,云猛或许是一个能守家的人,现在基业变大了,他的能力就会严重不足,所以,云昭才会在你回来后的第一时间派你去接手云南。 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,云猛就该是你的副贰。” 这种事想要瞒过卢象升这种地位的人是没有可能的。 尤其是在卢象升在蓝田创造了法司之后,蓝田对他来说就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了。 打通四川,连接云贵,这本身就是一整套战略意图。 现在看来,云昭很想将四川,以及云贵的事情在同一时间内解决。 卢象升,孙传庭,洪承畴都是经年老吏了,只要找到可以突破的点,很容易就改变自己来适应云昭的战略,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。 毕竟,他们连崇祯这种皇帝都能配合,配合一下云昭的行为,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一种享受。 会议依旧在进行,代表们已经对如何开会知道的非常详细,并且自发的组成一个个的会议小组开始讨论了,讨论结果会被书吏们记录下来,最后分门别类整理成册,送到它该去的地方。 毕竟是从上千万人中遴选出来的人才,他们对蓝田各行各业的统筹管理,还真的提出来了很多的真知灼见。 这些真知灼见最后经过蓝田的专门人才审定之后,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官府管理各个行业的施行标准。 新成立的国家一般在政体,律法,以及军队管理上都显得有些粗糙。 不过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朱元璋还能将历朝历代留下来的典章稍微修改一下就直接拿来用。 云昭这里就不成了,这里的学问是新的,人们对社会的需求也是新的,云昭的很多想法需要制定出新的规章制度才能很好的施行下去。 原创,永远比跟在别人身后走路要难。 对于代表们提出,蓝田大军应该尽早出关,用最快的速度,用最短的时间来完成大明的一统,为此,代表们甚至提议云昭可以增加税赋,来迅速的提升蓝田的国力,继而达到一统江山的目的。 他们甚至做好了过五年的苦日子, 这个自发的提案被代表大会以绝大多数票通过了。 云昭看到这条提案之后,心中唏嘘不已。 他终于在蓝田看到了万众一心的场面。 仅仅是看到这条提案,云昭就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了丰厚的回报。 “我终于是皇帝了。” 云昭放下手里的书本对钱多多道。 钱多多奇怪的道:“您本身就是皇帝了。” 云昭摇摇头道:“不,从现在开始他们才真正承认我是他们的皇帝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云昭淡淡的笑了一下道:“他们认为我跟他们终于成了利益共同体。” 第080章 会叫唤的火堆 南昌。 张秉忠推开覆盖在身上的赤裸妇人,抬眼看着负责挡风的一排妇人身体,一股烦躁之意从心头涌起,一只手捉住一个妇人纤细的脖子,稍微一用力,就拗断了妇人的脖子。 松开手,妇人软软的倒在地上,从嘴角处慢慢涌出一团血…… 其余的妇人并没有因为有人死了,就惊慌失措,她们只是木然的站着,不敢抖动分毫。 自从攻下南昌之后,张秉忠的暴戾之气勃发,每日若不杀人,便心中不快。 昨日杀王怀礼现在思来是杀错了…… 前日杀周炳辉现在思来也是杀错了…… 张秉忠赤身裸体的站在南昌阴冷的寒风中,头脑终于从燥热中恢复过来。 “杀了,也就杀了,这世上别的不多,酸儒多得是。” 追随张秉忠多年的亲将王尚礼给他披上一件长衫,张秉忠对王尚礼道:“囚牢中还有多少酸儒?” 王尚礼道:“回陛下的话,尚有江西儒生三千余。” “可有与王怀礼,周炳辉比肩者?” “有,张自烈,袁继咸都是不下于王怀礼,周炳辉。” “哈哈哈” 张秉忠仰天大笑起来,拍拍王尚礼的肩膀道:“我就说么,这世上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酸儒,走,我们去看看,从中挑选几人出来使用,不何用的就全部杀掉。” 王尚礼犹豫一下道:“陛下,当初周炳辉曾言,大军不可杀戮过甚,如此,我军才能在湖南所向无敌,攻长沙,明总兵尹先民、何一德投降。 下衡州,百姓夹道欢迎。 攻永州,兵威所震,使广东南雄、韶州属县的官兵‘逋窜一空’,明分巡南韶副使王孙兰吓得自缢而死。 下杨嗣昌老家常德府武陵县,当地百姓奉大王命,二十日之间,斩杀对杨嗣昌一族一百二十二口,李氏族人四百余口。 虽然杀的人头滚滚,当地百姓却处处赞颂大王。 我们进入江西之后,虽然兵锋更盛,可是,却步步难行,江西巡抚吕大器仅仅依靠乡勇,就与我们打了一个难分难解。 我们耗时一年有余,方才拿下南昌,可是,萍乡,武陵,袁州依旧不肯投降。 陛下,不能再杀了。” 张秉忠瞅着王尚礼道:“你说的很有道理,去看看,如果都愿意投降,就不杀了。” 说罢,就穿着一件长衫就要去监牢。 王尚礼瞅一眼被抬出来的妇人死不瞑目的尸体,喟叹一声,就匆匆的跟上张秉忠。 南昌大牢之中塞满了人。 牢房之中,人挤人,人挨人,有些人早就死掉了,却无人理睬,依旧被人群夹在半空,腥臭之气浓郁的几乎化不开。 王尚礼用手帕绑住口鼻才能呼吸,张秉忠却似乎对这种催人呕吐的气息丝毫不在意,大步流星的向监牢里边走,边走,边大叫道:“哈哈哈哈,自烈先生,继咸先生,张某来晚了,恕罪,恕罪。” 王尚礼见自家陛下谦逊懂礼这才松了一口气,进来之前,他非常担心,自家大王会再次羞辱这些儒生。 张秉忠一连喊了三遍,却无人答应,遂怒道:“别给脸不要脸,赶在爷爷面前充好汉的都死了。” 王尚礼见状要遭,连忙将看守监牢的狱卒喊来问道:“我要你们好好照应的张自烈,袁继咸呢?” 狱卒古怪的看了王尚礼一眼道:“他们已经死了。” “什么?已经死了?我不是要你们好生照顾吗?” 狱卒苦着脸道:“咱们的好生照顾,就是让他早死早投胎。” 王尚礼大怒,飞起一脚将狱卒踹了一个跟头,单膝跪在张秉忠面前道:“都是末将的错。” 张秉忠饶有趣味的瞅着监牢里密密匝匝的人对王尚礼道:“你可知道,这些被我们当做草芥一般的儒生,在那头假惺惺的野猪精眼中,却是珍宝。” 王尚礼道:“既然是珍宝,陛下也应该以礼相待。” 张秉忠有些落寞的摇摇头道:“我们不是野猪精,这天下说到底将是他野猪精的,所以,这些读书人自然是有用的。 现如今,野猪精已经在蓝田登基,听说还是一群人遴选上去的,我呸! 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狗贼! 爷爷只不过是半路上的土匪,流贼,他野猪精累世巨寇,弄到现在,显得爷爷才是真正的贼寇,他野猪精这种在娘胎里就是贼寇的人却成了大英雄……还遴选……我呸!” 对于云昭,张秉忠是从心底里害怕! 他不怕官兵,不论来多少官兵,他都不怕。 他也不怕李弘基,不论李弘基此刻多么的强大,他觉得自己总会有办法对付。 唯独对于云昭,他是真的害怕。